舒颜感觉也许二十多年前,也有一个会画画的小女孩,在没有人能看到的观众席角落,远远地看着舞台上那个闪着光的女主角吧。
舒颜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在易潇安再次获得一阵掌声之后,如祝福如赞赏地仰头饮下那一杯酒。
易潇安的奖项在整个大学学生里都是最重大的一次成就,《一天青》作品本身也被各个画展美术馆联系、争取。第一轮的新闻电视采访、出席活动邀请等持续了大概一个月才稍微等下来。
舒颜自己的公司也忙,但想到易潇安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难免会有压力疲惫、或者应付不来的时候,她专门从国内把黄玥调过来陪跟了易潇安两周,自己也尽量多的走哪跟到易潇安哪里。
易潇安的确也是很忙,但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竟然比想象中的更能适应接受这样的活动饭局等。
或许是艺术的吸引,能同从前那么多只在电视里、书里看到的各国的艺术家见面交流,这一过程本身就是有意义的。
易潇安也知道舒颜在有意跟着她保护她,每次都想早点结束回去陪她,但时间总是仍旧被排得满满当当。连黄玥都有一次看不下去,在车上的时候旁敲侧击地问了问易潇安关于以后和舒颜婚礼的事情。
当时正是一个晚上,易潇安刚好要去参加一个晚宴,主人正是之前在慈善晚会上拍下画的那位女士。
易潇安没有让黄玥开车,自己开着自己的那辆奥迪,黄玥坐在副驾驶上履行着私人助理的职责。
她的问题问出来之后易潇安沉默了一会儿,转头开玩笑道:“是姐姐让黄姐姐问的?”
黄玥摇摇头,犹豫了一会儿道:“是我自己想问的,不关舒总的事。”
黄玥给舒颜当了多少年的私人助理,如果她想,舒颜的心思举动哪有她摸不出来的。
所以她今天这么问,尽管不是舒颜授意,也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易潇安停下车,趁等红绿灯的时候仔细回想了一下,猛地想到了最近的日期:
“是订婚宴的日子吗?”
黄玥一副“您小姑娘老人家终于想起来了”的表情看着她,满脸无奈地点了点头:“舒总本来安排的是这周末带你一起去回芝加哥办,结果小安这周又是忙得不见人影,只能继续推迟了。”
易潇安记得舒颜之前的确和自己说过那个日期,只不过她那天刚从纽约回来,长途飞行再加上时差,易潇安只记得自己昏沉地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