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e的摄像头竭力朝下低了低。
他连自己的主体存储器都看不到,既没有手,也没有脚,更没有温暖的身体。
他的心中升腾起一种奇怪“感受”,犹如一颗生了根的种子,死死扎在他的算法核心。
尤利亚、韩清曙都是从东联科学院选拔上来的,出身都是科学家。
而温夕不同,她是彻头彻尾的军人,勉强混了个军校本科毕业,就满东联跑,四处执行任务。
科学、ai、宇宙,对她来说,既让她不解,又引她沉迷,所以她天天来hoe这里报道,看啥都新奇,还“小siri”、“黑砖头”地乱喊。
尤利亚看她上心,干脆给她布置了任务,每天盯着hoe的进化进度。
温夕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一个诞生不过几天的黑匣子,已经在推算舰体周围的引力涟漪,以及时空形状的可能性——合着她之前20多年都白活了,还不如一机器。
为了让hoe看起来不那么“机器”,尤利亚给他额外加了点小东西——冗余计算区。
冗余计算区放在hoe的ra(随机存取存储器)上,供hoe随机算些喜欢的东西。
简单来说,hoe现在和人类一样,看书能走神,听别人说话能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能在自己的冗余计算区胡思乱想,野马奔腾。
如果他能睡着,说不定还会做梦。
尤利亚还将hoe接入了夜歌者的局域网络,允许他在不吓到别人的情况下,在夜歌者号的各个联网机械里散步。
韩清曙也时常过来看望hoe,但他不惊奇,更不欣喜,目光总是审视又沉重。
他仍然不太喜欢hoe,相信hoe也不太喜欢他。
这天下午,温夕和韩清曙刚在实验室凑齐,恰巧赶上尤利亚抬脚进了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