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是我哥,也不能这么做,这是段老师送我的,你说抢就抢太不讲道理了!”程允生气地说。
谢桥把东西紧紧攥在手里,“闭嘴!”
说完,不顾自己还有表演节目往外走去,中途打招呼的声音入不了耳,来到出口,径直打车去找段榆。
出租车内开着冷气,呼呼直吹的凉风非但没有让他冷静下来,只令他发抖得更加厉害了。
段榆不想要……就不要!
“停车!”
司机下意识照做,正好经过桥上,谢桥下车猛地把手里握着的东西用力扔进了江里,涛涛江水,小玩意丢下去掀不起任何波澜。
谢桥在桥边站了两分钟,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全是无法理解的“为什么”,披着一身凉气回到车里,冷漠地说:“走。”
炽白的路灯光透过车窗落在他挺直的鼻梁上,形成一片暗色的阴翳。
司机原本看他面熟还想搭话,现在被他可怖的表情吓得大气不敢出,把车速提到最高,恨不得送瘟神似的马上把这位乘客送走。
去找段榆的路途很漫长,像是过去了十几年,经历了一生的悲伤,但当谢桥真正站到他房间门口时,却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他敲门,砸门,踢门,怎么在门外嘶喊,可能都不会引起段榆的注意。
段榆可能会坐在沙发上读剧本,听音乐,漫不经心地调电视频道,或者去厨房做点精致的料理犒劳自己。
过程中,他可能会嫌他的声音吵闹戴上耳塞,顺便叫酒店保安上来把他拖走。
他不想见他,方法有很多种,想推开他,方法也有很多种,像今天这一小招,就足以让他崩溃,而他毫无办法。
谢桥无措地站在门口,久到酒店安保在监控里注意到他的身影,打内线电话询问段榆。
谢桥不知道杵了多久,像是有人听到他内心的声音,眼前的门忽然缓缓打开,段榆的身影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