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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榆看他的样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以前在一起时,他空闲养了几盆花草,定时浇水修剪。谢桥相当不屑,整天阴阳怪气,不是“帮我洗澡不比给花浇水有意思”就是“我和这盆草掉下楼你先救谁”。

且不说盆栽都放在房间里,没有掉下楼的可能,就是极稀有的情况变成现实,谢桥和花草都掉下楼,他又不会飞,能救谁?

葫芦娃救爷爷,也跟着跳下去吗?

谢桥觉得他在敷衍,不依不饶地纠缠,满口胡言,说要给自己讨个说法。最后是怎么解决的来着,段榆有些记不清了,他向谢桥妥协太多次了。

只能说谢桥现在装模作样的功力愈发深厚。

“段老师,谢d,”易之恒忽然插进他们两人之间,“等会多让让我,我这个人平衡感超级差,可能不用你们碰我就倒了。”

“不可以走后门,导师和学员之间没有队友情。”谢桥说。

段榆看他脸色不善,几乎立马猜到他在不爽什么。

因为人家没先喊自己而不快,小孩子吗?

段榆道:“好的。”

谢桥:“???”

“好,谢谢段老师,我们队肯定不撞你。”易之恒开朗地说。

游戏开始时,易之恒所在的队伍遵守约定,根本没靠近段榆。

段榆拉着一条腿默默立在角落,看争强好胜的男生们摔成一团,然后人数骤减,他没得划水被迫来到场中央。

摄像师在垫子边扛着相机虎视眈眈,垫子上几个学员对他虎视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