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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桥:“……”不愧是科班演员,脑子会下线,业务能力却不会。

醉鬼能有什么坏心思呢,谢桥怀着种奇异的被满足的心思,半扶着段榆,“好了好了,你不是要去厕所,我带你去。”

段榆想了想,觉得他说得对,于是就跟着他走了。

都说酒后吐真言。

谢桥靠在墙边看他洗脸的样子,动作很正常,眼神也很清明,完全看不出来喝醉了,但刚才的行为显然不是平常的段榆会做出来的。

时有些意动。

谁让段榆总是做些自相矛盾的事,还从不解释,谁让他这次不带人在外面喝醉了,被他趁虚而入也没办法。

为了防止套话触到段榆逆鳞,防止第二天被算账,谢桥先随便挑了个话题。

“段榆,今天你做了什么?”

“今天?”段榆愣了下,认真地回忆了遍,然后垂下眼,语速很慢地说,“今天,不开心。”

谢桥正要问哪里不开心,就见他泛着水光的右眼忽然掉下滴泪来。

谢桥人直接傻了,下意识去接,小水滴滑过他指尖留下很轻的触感。

“你,你、你怎么了?”他慌不择路抚上段榆脸颊,温暖干燥的指腹轻轻擦过他眼下,“不是因为碰见我吧?谁惹你不开心了,你是不是被逼着喝酒了?你别不说话啊,你告诉我,我帮你算账!”

然而无论再怎么问,段榆都不肯开口了,那滴眼泪好像是什么开关,把头脑清醒、永远冷静的他唤了回来。

段榆平时不会是话多的人,醉后也不是。

把难过、担忧或是其他这类情绪告诉别人是非常自私的事情,展露自己潮湿阴暗的内心世界,要聆听者聆听、理解、体谅,同时渴求共情和宽慰,是种软弱又自我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