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关系是一种无解单行的消耗,起自短暂一眼的热烈和爱慕,终会在追逐和你来我往中逐渐被耗尽。
于是在尚有余温时,段榆决定抽身离开,他不想让他们之间的回忆只剩下不耐与厌烦。
“咚咚咚。”
“等会儿。”谢桥叫住要去开门的旺仔,搁下筷子,抽纸擦了擦嘴,整理好刚才没个坐样弄皱的衣服。
做完这些,他才扬扬手指,让旺仔去开门。
旺仔开了门,看清门外人后很自觉地带上门离开。
段榆刚洗过澡,换了一套衣服,发尾还有些湿漉漉的。
他进来先扫了一眼桌子,电子琴占据了大部分位置,写着曲调的纸稿乱七八糟堆在一角,另一角则是几个餐盒。
“你还在吃饭?那我等会儿再来。”
“反正都被你打断了,说完再走。”
段榆想了想,觉得现今没有必要对谢桥多么体贴,不然会造成更多误会,就坦然地接受提议。
“现在才吃饭?”他随口一问。
谢桥回答得漫不经心:“写歌,忘记时间了。”
他难得没去片场当监工,待在酒店里老老实实写歌,写了两三个版本都不满意,不停地推翻或修改。旺仔知道他的习惯,在他工作的时候从来不会打扰他,于是等弄完初稿,察觉到饥饿,他已经错过饭点两个小时了。
段榆又看了眼他面前的饭菜,混乱程度可见谢桥的挑剔和不满意。
他以前碰上这样的场景一定会念叨谢桥两句,然后在谢桥的撒娇或者耍赖攻势下亲自下厨,给他重新准备一份饭菜。
段榆指了指,说:“收拾一下垃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