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之后的黎默少见的收敛了笑容。

脸上的表情一点都不轻松，目光冷冽，那副面孔，和之前在众人面前展示出来的简直天差地别。

怕是一直以来亲和喜欢的韩熙，都未曾见过。

他笑起来的时候，就很阳光，无论什么时候见面，都觉得这弟弟又奶又可爱又纯情。

可这脸上的笑容一旦消失，周身的气场是肉眼可见的凄寒冰冷起来，时尔拉开车门的时候还以为上错车了。

“学弟…？你怎么了？”

黎默这才重新挂起微笑，一下子冰雪消融，声音暖甜。

“我没事学长，你东西买好了吗？”

时尔对外人没那么敏感，“买好了，我们可以走了，辛苦你了。”

“没关系，送你去祁辰学长那里还是回学校？”

时尔低头摁着手机，应该在和祁辰发消息，“回学校吧。”

“哥哥说他马上就处理好了，到时候会来学校见我。”

黎默点点头不再问。

车里放着舒缓的轻音乐，时尔坐在后座，小口的咬着他的牛奶面包。

“学弟，你不饿吗？”

“你开车开一天了，不累吗？”

黎默打着方向盘，“我不太想吃，没关系的，你不用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