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图什么啊？

黄霸霸见她没有回答，便从柜门旁看向她。

白嘤嘤脸上的惊讶和复杂让他以为她是初闻这个消息而惊讶。

明明头脑中疯狂呐喊着“别说了，别说了，你这个疯子，别再说了”，可他心中却莫名涌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身体也仿佛不由他自己控制。

他开口道：“你不清楚也是自然，因为这都是上层的秘密，是不会让平常人所知道的。”

白嘤嘤捏紧领口。

你可以说的更大声一些吗？

他转过身，一双在昏暗环境中微红的双眸贪婪地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她。

“那个人被上层人当作神一样参拜，因为他能身上拥有很多能力，更是几乎长生不老，青春永驻。青龙集团研制的实力增强药剂，正是经由他的手，分发给那些食物链上层人士，增加他们的实力，也让他们更加信了那家伙的神通。”

他的身体和他的眼神简直像是两个人。

白嘤嘤按住衣领。

明明他的行动还是沈三味，他的眼神却让她仿佛看到了……白大黄。

“狗屁的神通，这是科学！”

他嘲笑道：“果然是没有知识的人才能办出来的蠢事，偏偏他们还要为自己的愚蠢沾沾自喜，真是可笑。”

“而那个自以为神的男人便是……沈祸。”

白嘤嘤：“他也姓沈，那他和沈三味的关系是……”

他神情不屑，“父与子，利用与被利用。”

“如果说沈三味有罪，那沈祸更是罪无可赦。”

系统激动道：【来了！二五仔的最高境界——开始卖爹了！】

就在这时，不知道他触碰到了哪里，他面前的试剂柜传来摩擦的声响，紧接着，这个试剂柜开始往后退，竟然缩进墙内，让出一条路来。

他站在门口，朝白嘤嘤伸出手，“来。”

白嘤嘤惊了，“你要做什么？”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窗户外突然射进来什么，将窗户射的粉碎，“当当”几声，子弹打在了白嘤嘤脚边。

黄霸霸猛地蹿上前，一把拉住白嘤嘤的手腕，快速后退。

从窗户外射进来的子弹更多了，走廊里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

他拉过白嘤嘤，一把将她揽进怀里。

他体温偏低，白嘤嘤的背脊忍不住蹿起一阵鸡皮疙瘩。

他贴着她的耳朵低声道：“看来，有人既想要你死，也想要我死。”

被射成窟窿的窗户投进一束束白色的光。

光线从白嘤嘤鼻尖儿前擦过。

她眼睁睁看着一枚子弹从窟窿里穿进来，扫过她的面前。

这……这是她的幻想吧？她怎么可能看得见子弹？

就在这时，他猛地拉她后撤，修长的手挡在白嘤嘤的脸上。

白嘤嘤鼻尖嗅到一丝血腥味儿。

“你受伤了？”

他不在意地瞥了一眼手背上的擦伤。

他轻声道：“这中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可真难受，我为什么非得要为你拼命不可呢？”

“你有哪里能比的上我的价值？”

白嘤嘤：“虽然你说话不好听，但是，还是谢谢你救了我。”

“不过，你到底是谁？”

他垂下眼睫，冷漠道：“你觉得我是谁？”

“我像是默默守护而不图回报的骑士吗？”

白嘤嘤扯着环在自己脖颈上的手臂。

他继续笑道：“还是你觉得我会是那种陪你同生共死的蠢货？”

白嘤嘤攥紧他的手臂，许久，才缓缓道：“你是……沈三味。”

他苦笑，冷笑，疯狂大笑。

从窗户外射进来的子弹更多了。

白嘤嘤：“还是……白大黄。”

他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在白嘤嘤身后，她没有看到的地方，双眸一红一黑，鬼魅吓人。

他低声道：“我可不是他，不会为了保护你，而让自己去死。”

他贴着她的耳朵，声音轻缓冰冷，像是一条蛇滑进她的耳中。

“我只会拉着你一起下地狱。”

他猛地后退一步，拉着她，一同蹿进了背后黑暗的密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