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嘤嘤第一冲上飞机,很快就有一家无人机跟着她飞了上来,悬在她的头顶,镜头一直盯着她看。
白嘤嘤缓缓呼出一口气。
这架飞机一看就是一架运送伞兵的飞机,飞机内部不像一般飞机内部一样有着一排排的座位,唯一能坐的地方只有左右两侧,一侧贴着“a组”,另一侧贴着“b组”。
见她上来,一个打扮干练的男人递给她一个大包。
白嘤嘤眨眨眼。
男人解释道:“我是训练场的工作人员,我会指导你们跳伞的,这个伞到达一定高度会自动弹开,你们也不必担心自己因为第一次跳伞,手抖到打不开伞。”
“即便自动弹开装置出了问题,这个包也会弹出备用伞,如果点气真就这么背,连备用伞都打不开,这个包还会有第三阶段的拯救装置。”
白嘤嘤:“那连第三阶段也不好用呢?”
男人咧嘴一笑,“那没办法了,运气这么非,重新投胎吧。”
白嘤嘤:“……”
男人:“幸好你的包比较小,有些来训练的学生背着那么大的包,像是生怕降落伞的承重到达不了极限一样,简直是上赶着自己找死。”
白嘤嘤:“呃……”
白嘤嘤突然有些后悔。
她将自己大包留给步时昴的举动该不会害了他吧?
小包里有什么?
白嘤嘤翻开只有巴掌大小的小坤包,里面只有一把折叠水果刀、一块压缩饼干、一支口红大小的手电筒、一面小镜子和一个打火机,连瓶水都没有。
完了完了,这次她可真是噩梦开场了。
系统满不在意道:【开局一条狗,装备全靠苟。】
白嘤嘤:“哪里有狗啊!”
正说着话,耿欲大步一迈,迈上了飞机。
他与白嘤嘤对视一眼,他后背正背着一个……哈士奇狗头造型的儿童背包。
“噗——”
白嘤嘤忙捂着嘴转过头去。
看来耿欲的运气也不怎么样嘛。
耿欲坐在她身侧,长腿随意伸展,整个人慵懒极了。
他转过头,看了一眼白嘤嘤身上斜跨的小坤包,皱眉道:“这是你的包?”
白嘤嘤凶巴巴道:“看什么看,我开局这个背包就够了。”
耿欲欲言又止。
白嘤嘤:“不许说话,敢说坏话,我就把你踹下去了。”
耿欲耸耸肩,微微举起双手,作出一副举手投降的架势。
他单手撑着两人坐的长椅,微微探身,鼻尖几乎凑到她的发丝上。
他靠近一点,白嘤嘤就往外一歪;他再凑近一些,白嘤嘤更歪一些。
到最后,白嘤嘤整个人都快侧躺到长椅上了,他却嗅个没完没了。
白嘤嘤:“你够了呀,我忍你很久了。”
她“刷”的一下转过脸,却与凑过来的耿欲四目相对。
白嘤嘤猛地往上一冲,用额头顶了上去。
耿欲却及时后撤。
白嘤嘤刹车不及,一头撞进了他的心口。
耿欲手臂向两侧打开,像是早已做好迎接她的准备,可真当她一头撞来,他却发现自己的血液无法承受她的毒了。
他呼吸急促,头脑晕眩。
耿欲喉结微颤,艰难道:“行行好,把你的毒收回去吧,我快要呼吸不畅了。”
白嘤嘤忙往后退了一步。
她谨慎地打量着他,看他是不是不小心被自己碰坏了。
见他好像没有什么事情,她才松了一口气。
她呲牙道:“这下子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耿欲垂眸,“早就知道了。”
他的头发自从褪色后,他就没有重新染过,眼下他的头发是一种寥落的灰败色。
他顶着这样一头发,又因为他个高又消瘦,便有一种病态的美感,像是之前流行过的病系美少年。
耿欲撩开霜色的眼睫,用冰蓝色的眼眸一眨不眨注视着她。
他低声道:“我想好好记住你的味道,这样也好找到你。”
“我解释清楚了吗?”
白嘤嘤抱着手臂,哼哼道:“你早说不就好了嘛,也不至于受到这么多苦了,反正我是不会错的。”
耿欲无奈一笑。
他心道:自从认识你以后,我受的苦还少吗?
“那你能为我解开你的能力了吗?我已经中毒颇深了,再深入下去,我就不行了。”
“……”
白嘤嘤真不知道他臆想出来她的能力是如何运作的,他现在居然还臆想她在给他下毒了。
对了,白大黄也是往这面考虑的。
这些人是怎么回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