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民没有。”路同盛不敢和周行知呛声。毕竟周行知是君路同盛是民,就算她开口让路同盛喝下毒酒,他都只能谢恩然后赴死。
“等到七天的伸冤时间一到朕就要走了,就给你三天时间吧。”周行知说道,“许志用性命作抵,让朕伸冤。如果你三天后找不到证据的话,朕是要治罪于你。”
“陛下,草民有话要说。”路二叔跪在地上,仗着这里人多,鼓起勇气开口,“难道许志用性命相抵就可以随意诬告人吗?那如果草民现在用性命相抵,要求许志拿出证据,如果许志拿出不来的话,陛下是不是也要治许志的罪?”
三天之内自己怎么可能找得到证据,陛下这是变着法在逼死他啊!
“当然可以,朕会治许志的罪。”至于治什么罪,当然就是她说了算了。
路二叔语塞,周行知的回答堵死了他的后面的说辞,他只能磕个头,然后表示自己要去找证据了。当然,在找证据的途中,一直有两位亲卫跟着她,避免路二叔趁机卷包袱跑路。
等到路二叔离开后,通判小心翼翼的开口,“陛下,如果路同盛找不到证据的话,您要治他什么罪啊?”
周行知笑了一下,这个通判还算有些脑子,“自然是消极怠工的罪了,怎么了,通判觉得朕会无理取闹砍了他的脑袋吗?”
听到周行知的回答后,通判总算是了一口气,陛下果然就是想要吓一吓路同盛的,有两个亲卫跟着他,想必他也不会出什么昏招,只要这三天不要干出一些错事,这次就算过去了。
“陛下,民女听闻知府大人正在向富户募捐银两,说是要用这一笔钱援助那些在本地的孕妇小孩和寡妇。”路蔓已经差不多可以预见到路二叔的下场了,为了避免自己被他牵连到,她就开始投诚表态了。
“确有此事,知府打算募集个一万两银子吧。”周行知说道。
“民女没有什么能力被陛下分忧,有的只是一些浅薄的家财,如果陛下不嫌弃,民女愿意捐出一万两银子,用来响应知府大人的募捐活动。”路蔓说道。
路家的家产加在一起堪堪百万,之前为了凑齐十万两路蔓其实已经把路家的现银用的差不多了,不过为了在周行知面前留下个好印象,她又硬生生从自己私房钱里面挤了一万两出来。
“路姑娘的好意朕心领了,银子就不必了,路姑娘已经给过一次了,没有必要给第二次。”周行知可不是逮着一只羊薅的坏人。十万两银子就足够她庇护路蔓了。她希望路蔓可以用钱生钱,而不是一口气把钱都给她。
“路姑娘的品性很好,在朕看来可以说是杭州商户中的佼佼者了。”周行知看似感叹的开口,“朕今日还问过知府募捐的进度,那些商户一个个家产何止万贯,但在要出钱的时候,却一个比一个抠搜,最多的也不过给出了五百两银子罢了,和路姑娘比起来真是……”
后面的话周行知就没有继续说了。她当然知道那些商户为什么不敢捐钱,无非就是怕当出头鸟,然后被自己逮住薅羊毛罢了。但事情可不会那么简单,她要是想要薅羊毛了,可不是不漏财就可以躲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