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参见陛下。”陈大郎被带过来的时候还是懵逼,他自认为没有犯什么错,路上不停询问这些侍卫和衙役抓自己的原因,但没有一个人搭理他。
“你身上有功名?”周行知的案桌上放了不少东西,在侍卫去拿人的时候,他考取秀才做的那一篇文章和一些临时搜集到的口供也被加急送到了周行知这里。
“是,草民不才,三年前考取了秀才。”陈大郎心里有些打鼓,不停地回忆自己最近干了些什么,有没有说什么大不敬的话。
“你曾经把女儿卖给了路过的富商?”周行知眯着眼问道。
“草民冤枉,我是瞧见路过的富商家境好,做主把女儿许配给他而已。”陈大郎心里一紧,把之前卖人的说辞拿了出来,“当时草民是请过媒婆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不是买卖,陛下明鉴。”
“那你曾经把你的发妻关起来,打算饿死她?”周行知继续问道。
“草民绝对没有干过这件事情,只是草民的发妻见不得我的小梅怀孕,想要谋害小梅肚子里的孩子,所以我才把她关起来的。”陈大郎磕了一个头,“还望陛下查清真相,还草民一个清白。”
啧啧,不愧是读过书的人啊,还知道怎么规避法律风险,这一番说辞可真是完美无缺。
“三年前的乡试,考得是关于水利的策论,朕问你,你在其提出了什么方案?”周行知直接拐了一个弯,问道了科举方面的事情。
“这……”陈大郎愣了一下,那都是三年前的事情了,自己只不过在乡试前侥幸读过差不多的文章,所以才考上秀才的。考上秀才后,他就没有继续读书了,早就忘记曾经写过什么了。
“你不知道?”周行知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你自己连自己写的策论都不清楚吗?”
“启禀陛下,时间太过久远,草民、草民记不得了……”陈大郎是真的想不起来了,三年前的策论他到底写了什么东西。
“连自己写的策论都说不上来,看来这人是在科举的时候作弊了啊。”周行知冷哼一声,“知府,你说呢?”
“臣有罪,臣对科举监察不力,还请把陛下责罚。”知府起身跪在地上认错。
知府看出了周行知的意图,她是偏向于相信之前妇人的话,就算陈大郎找好了借口,她也会用其他的方式处罚他。所谓的策论,就是一个发作的由头罢了,多半是不会继续追查下去的。
不得不说,知府还是很有眼力劲的,周行知就是单纯看这种白眼狼不顺眼,直接从策论上下手的话,不仅不会影响到之前妇人的名声,还可以直接夺取陈大郎在乎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