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半小时,不用担心他的安全,我会亲自和威尔逊解释,还有别的事吗?”
江潍说不上生气,语调正经严肃,颇有公式化的威仪,他把叶荣使唤成自己的助理,问句实际是陈述句。
电话那头的人立刻噤声,估计震惊于听电话的人怎么就换了,好半天才支吾一个 “好”。
江潍挂了电话,把手机还给陆溪,还是那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坐姿,潇洒随性。
陆溪伸手去接,被江潍捏住了手掌。
他心一跳,仓促地抬眼看后视镜,发觉司机和坐在副驾的小萌都耸肩,鸵鸟似地埋着头,没胆子窥探。
天知道下飞机之后,一派凛然的江潍摆出神圣不可侵犯的霸总姿态,把陆溪一路拖到自己车上。
小萌和司机去拿托运行李,小姑娘不敢多言,只用双灵动的眼睛瞄来瞄去;司机则老成不少,目不斜视专心开车。
“先生。” 陆溪无奈地一唤,江潍的指腹粗糙,按在细腻的掌心,激起一阵酥麻的电流。
从头顶流到心里,像暴雨时天边细密的闪电。
江潍没看他,指尖划过陆溪的掌纹,无声地包住他的手指,紧紧攥着,一个再自然不过的牵手。
车里安静得过分,汽车平稳运行的嗡鸣是眼下唯一的背景,陆溪偏头望向窗外,高低层叠的房屋上挂着法文招牌,被夜唤醒的城市发酵出堪比文艺复兴的活力。
怎么办,先生想握着,只好满足他了。
……
最后还是迟到了,这对陆溪来说是罕见的体验,但没有丝毫忐忑。
大概…… 是因为身边的男人展现出绝对强势和自信吧,陆溪抿了口高脚杯里的赤霞珠,默默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