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练舞的时间不多了,倒不是说有所懈怠,而是来了许多不得不接的活——
“你们上次 fite 谈好的代言下来了,后天去拍广告和花絮,提前准备一下。” 叶荣看着围成一团坐在地上的弟弟们,拍了拍手里的文件筒,扬声让他们清醒点,结果只有老幺赖赖呼呼扯了一嗓子:“荣姐,怎么提前了?之前不是说下个月吗?”
“对方要求的,别问我。” 叶荣眉宇间敛着煞气,一肚子火没处发,又不舍得语气太冲,只低声道。
奈何老幺看不懂气氛,大大咧咧地问:“他们擅自改时间是违约的吧?荣姐,咱们得找他们要赔偿费。”
“赔偿个头,对方换设计师了,时间腾不开,叫你去你就去。” 叶荣用纸卷一拍老幺,老幺龇牙咧嘴佯装痛,得不到经纪人半点怜悯。
随着男团名气提升,代言和综艺邀请应接不暇,叶荣向来是挑有价值的接,不想占用他们太多精力,而 fite 作为国际奢侈品名牌,这份合作必然推脱不得。
艺人天生追逐闪光灯,陆溪则是镜头的宠儿,他一开始没把一个代言拍摄放在心上,直到知晓了那位新设计师是谁,才堪堪打起精神来。
世界太小了,转个弯就能遇见熟人。
飞机起了又落,阔气哥特式教堂铺于眼前,与钢筋铁骨的现代化城市格格不入,又平添几分异国情调。
高耸入云的尖顶、巨大斑斓的玻璃画,飞扶壁营造飞逸感觉。一行人进了 fite 的大门,陆溪一眼便捕捉到女人的身影。
正是那天在录音室把江潍叫走的女人,放假那天江潍在陆溪家里,当陆溪问起时,江潍答得很干脆:
“少和她来往,不是好人。”
“那先生至少得和我说点什么,知己知彼。” 陆溪那时蜷在床上看漫画,脚趾蹭着江潍的腿,小声求着。
江潍一开始不想说,但耐不住陆溪软磨硬泡,还是讲了几句有用的:“她叫杨纤,是俞烁的义姐,承安实际上的资产继承人;以前是金牌经纪人,后来出国学了服装设计。”
陆溪细细打量着她。
纤细手指夹着烟,明灭火星在指尖闪烁,被皮裤勒紧的腿展现利落的肌肉线条,腰肢柔韧,卷曲的长发自然下垂。她倚在墙边,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倨傲地微抬下巴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