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一口一个江潍,现在又会用尊称了,打得挺狠,嗯?” 江潍掐住陆溪的下巴晃了晃,用背部挡住陆溪脸上所有的光,无奈地盯着他:“还善报恶报,什么都会讲,能耐。”
“窃听器……” 恍然如梦,陆溪任由江潍摆弄,痴痴地追问。
“不防水,老东西监视我。” 江潍扯了下唇,嘲讽道:“包括现在,对面楼顶也有人录像。”
“先生,那我们现在算…… 偷情吗?” 陆溪没想到堂堂江大少爷也会被监视,感到新奇的同时又觉得庆幸,委屈和不安从胀满的心底流出,陆溪咬着下唇,牙齿微尖,使得唇间软肉陷下去。
江潍含住他的唇研磨,低声道:“算。”
“算婚外情吗?” 陆溪捣乱地舔了下江潍的舌尖,又问。
真是好问题,江潍哂笑着,抬手向下游移,虚按在陆溪的小腹,定定地看着他:“我允许你更换措辞。”
“我选婚内情。” 陆溪很认真地道。
“好吧。” 江潍应了一声,再没了下文。
好吧——有点像妥协,又或是请缨。
还没等陆溪偷偷开心,有人便敲响了休息室的门,三轻一重,极有规律,不像敲门,倒像是一种有暗示性的问候。
江潍来了个光速变脸,他又恢复了先前那副看谁都不得劲的棺材脸,寒气由内而外扩散,仿佛信息素不是冷檀,而是海尔冰箱深层的霜。
他起身,顺便把陆溪给拽起来,走前悄悄捏了捏陆溪的掌心,而后远远站着,隔着道银河。
门开了,站在门口的是一个穿着西装裙的女人。
女人有一双微垂的眼睛,不笑时显得刻薄,她抱着手臂立在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屋里表面上相隔十万八千里实际如胶似漆的某两个假惺惺的偷情夫夫。
冷檀像个贼,还没擦干净留在小 beta 身上的痕迹,恋恋不舍极其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