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说,抽烟多了只能活到四十岁。”
陆溪举着手里的奶糖说。
“我死又不是你死,小孩滚屋里写作业去。”
江潍一哂,从兜里又掏出一根烟。
“我不小了。”
陆溪固执地道。
“你比豆芽就高了这么一点。”
江潍指了指自己的一小截手指,嘲讽着。
“我,我以后会长高的。”
陆溪把糖举起来,脸色正经严肃:
“是不是那个人又给你打电话了?”
他知道,总有人会给江潍打电话,有时是一个听起来很严肃的男声,又有时是个声音软软带着哭腔的小姐姐?
反正每次只要电话一响,江潍就会陷入一种浓重的烦躁中。
“毛都没长齐,还学会偷听了?”
江潍换个桀骜不驯的姿势,把手边的烟灰缸一推,接过陆溪手里的奶味棒棒糖,不情不愿叼在嘴里,顺带苛刻地评价一句:
“买的什么狗屁东西,齁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