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一直在这里。”
江潍很笃定地说,直视着陆溪的眼睛,果不其然见到他眸中毫不掩饰的失落之情。
“哦。”
很奶的一小声回应,陆溪用被角盖住鼻子,眼眸微垂。
“但最近不会走。”
江潍又道。
“真的吗?”
蔫头耷脑的太阳花又活了,他抬起漂亮的小脸,唇角勾起。
“真的。”
江潍揉了揉脖子,懒散威胁:
“你要是赶紧睡,我就不走;要是还问,明天就把你扔去喂野狗。”
“我睡。”
陆溪脖子一缩,麻利盖好被子,紧紧闭着眼假装自己睡着了。
但呼吸很乱,小小的、轻轻的、无甚规律的在江潍耳边盘旋。
往后一个月,陆溪便住在江潍家里,他那个想钱想疯了的母亲似乎没什么大动静,既没有尾随他上学,也没有到学校来找他。
那一个月是陆溪活了这么久最开心的时间,江潍晚上会教他做作业,虽然说的很难懂,有时也会面对这么个学业白痴露出抓心挠肝的表情,但大多时候还是很温柔,顶多错一道题挨一次手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