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拔腿就走,被身后众人拽住袖子,嚷嚷着问:“江少去哪呀?酒还没喝完呢。”
“不是说不去吗?放心不下那小 o?”
“alha 都是口是心非。”
“准备好红包给份子钱了。”
江潍把手机重重扔进口袋,无视一切问话,大步出门。
妈的,敌人偷家了。
……
两杯酒下肚,陆溪后悔了。
这里的酒吧比陆溪预想的要混乱太多,信息素抑制剂的味道在 beta 闻起来有些刺鼻,带着股冰冷的药味,混在酒精气里令人不舒服。
吵闹的音乐和四处游走的炫光割裂眼前一张张本就不清晰的面容,轮盘还在转,空瓶歪倒在桌上,堆了一大箱。alha 们精力充沛,吵着闹着让陪客的 beta 和 oga 再多喝几杯。
陆溪在年会上没吃太多东西,本身不饿,又和俞烁勾心斗角好一阵子、与他人应酬,肚子里本就空空如也,再喝两杯酒精一刺激,灼烧感涌上心头。
他不敢吃酒吧里的东西,注视着自己的杯子倒满,平时不敢离开,走后回来便再也不碰杯子,重新开瓶倒酒。
他知道酒吧里的东西不能乱喝,冷静抬眼,发觉身边的俞烁已经喝了好几大杯,脸颊像抹了大块腮红,他惹得勾起手解开一粒扣子,锁骨便露在外面。
江潍…… 你怎么还没来。
陆溪热得难受,他目光呆滞地盯着手机,半小时前发的消息至今没有回信,他不清楚江潍有没有看到,亦不知道把自己放入和俞烁同等的境地这种行为是否理智……
肯定是不理智的了,陆溪自嘲地扯了下嘴角,从镜子里看见自己软下去的眉眼。
高岭之花有点醉了,清冷感被酒精融化,流淌出一捧清澈甘甜的水,他看起来有点倦怠,又带着勾人心弦的软糯。强撑冷意与自持的表情看上去诱人,包括动作弧度都带着慵懒的颓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