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果然不出苏黎所料,转折还放在后面,“但是我也希望你可以理解,你有了这么厉害的爱人做靠山,而你弟弟,他什么都没有,他才十三岁,还有好长的路要走,我必须为他做好打算,我没有办法……”
苏黎被她气笑了:“不是,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什么叫他什么都没有,他没爸吗?他没妈吗?我才是爹不疼娘不爱的那一个吧?大清都亡了多少年了,你不要表现的像一个为了儿子争宠的妃子一样行不行?”
他霍然起身,身高差带来的压迫感使贺兰清倒退半步:“我从来没想过跟他争,我爸才五十多,我没有废物到自己混不下去天天盯着他遗产,不知道你对我这种敌意是怎么回事,我忍够了,今天就明明白白告诉你,你看好了你自己那一亩三分地,我不会去抢你的,你也别再来烦我!”
贺兰清震惊地盯着他,半晌,颤声道:“你……你这么说有什么用?你得让你爸立遗嘱才行……”
“什么遗嘱!”苏黎大怒,“你想钱想疯了吧?我爸他多大年纪,你就让他立遗嘱?”
底下的吵闹惊动了上面的人,杜锐澜推开书房门大步走到楼梯口:“崽崽,怎么了?”
苏黎盯着贺兰清看了两秒,对杜锐澜道:“没事。”
此时苏宇平也走了出来,他脸色很难看,步伐也十分的沉重,对于楼下的争执,他仿佛全然没听见一般。
杜锐澜走下楼来对苏黎道:“崽崽,走了。”
“杜总!”苏宇平在后面突然喊道。
杜锐澜没有说话,只是朝他点了点头。
这气氛太奇怪了,苏黎被杜锐澜塞进车里还在不住地往后看:“你俩说什么了,我爸怎么看起来奇奇怪怪的?”
杜锐澜俯身将安全带扣好,关上副驾驶的车门,绕到车的另一侧去上车,直到发动引擎上路,也没有答复,苏黎还在锲而不舍地问,杜锐澜转过头,看到他圆溜溜的乌黑眼睛,心里一软。
苏黎有知情权,他应该知道这件事所有的真相。可他应该如何去说,才能把真相对苏黎的伤害降到最低呢?
“崽崽,”他目视前方的道路,发问,“如果你爸爸把所有的资产全都给了你弟弟,你怎么想?”
苏黎思考片刻,很快回复:“其实也在意料之中吧,我从来都不图他那些钱,但是多少还是有点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