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想给自己争取一下,但是用他那非常不灵光的脑子苦思冥想了半天,无果,妥协:“好吧,我听话。”
杜锐澜去给他端柚子葛花茶,回到卧室里却发现苏黎没在,他放下茶杯,叫他:“崽崽?”
哪里去了,醉的晕晕乎乎的,杜锐澜怕他出事,到处找,找来找去在猫房里看见了苏黎,他趴在地上,脑袋杵在他最喜欢的帐篷猫窝里,睡着了。
杜锐澜:“……”
他叹了口气,把苏黎扛回去了。
第二天苏黎一觉睡到十一点,起来的时候杜锐澜已经不在床上,只留下掀开了一角的被子。苏黎在床上翻滚了一会儿,肆意舒展开身体,露出被子的手臂和小腿感觉到了一丝凉意,这才发现自己光穿了一条小内内。
苏黎苦思冥想,也不记得自己昨天有脱衣服,那就是……
苏黎一下把头埋进了被子里,使劲蹭了蹭。
在床上赖了一会儿,苏黎有点饿,他支起身子左右看了看,脚凳上放了一套居家服,叠的整整齐齐,靠近杜锐澜那一侧的沙发靠背上搭着一条真丝睡袍,应该是杜锐澜早上起床后换下来的。
苏黎犹豫了一下,红着脸,伸出手,把那条蓝灰色睡袍一下子扯进了被窝里,窸窸窣窣一阵捣鼓。
过了好久,他才钻出来,踩上拖鞋出了卧室。
杜锐澜已经吃过了早饭,坐在洒满了阳光的小吧台处用平板看财经新闻,听到后面传来脚步声便关掉界面:“醒了,饿不饿……”
看到苏黎身上的衣服,杜锐澜把即将出口的话给生生忘了,那睡袍他穿了一夜,现在披在苏黎身上,下摆垂到了脚腕处,袖子也掩住了指尖,苏黎有点不好意思,眼神游离,手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摸一下鼻子扯一下腰带。
苏黎见杜锐澜盯着他看,虚张声势地大声说:“怎么啦,许你脱我的衣服,不许我穿你的衣服吗?”
许,当然许,不过这两件事怎么看都是便宜了同一个人啊,杜锐澜忍着笑:“我的衣服你随便穿,不过一码归一码,你的衣服可不是我脱的。”
苏黎立刻反驳:“不可能,我虽然醉了,但是没断片儿,我肯定没有自己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