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念咬了咬唇，道："樊樊？"

柯樊的拳头用力地握紧，猛地一拳锤在茶几上，伴随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茶几上的陶瓷茶杯摔碎在地板上。

柯念被吓了一跳，整个人慌张的上前想要抓住柯樊的胳膊，让他冷静一点不要随便动手。

但是，柯樊愤怒的甩开柯念的胳膊，怒吼道："柯念，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难道忘了你小时候他们都是怎么说的，为了顾琛改变体质，为了顾琛变成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你像个女人一样给顾琛生儿育女，你到底还是不是个男人？"

你像个女人一样给顾琛生儿育女，你到底还是不是个男人？

你像个女人一样给顾琛生儿育女，你到底还是不是个男人？

你像个女人一样给顾琛生儿育女，你到底还是不是个男人？

这句话像魔咒一样死死的环绕在柯念的耳旁，他双目无神的看着柯樊，看着他怒不可遏的脸，看着他眼睛中积聚的泪水，看着他嘴巴一张一合，他却听不到任何声音，除了那句，你像个女人一样给顾琛生儿育女，你到底还是不是个男人？"

柯念踉跄的退后一步，脚步踩中破碎的陶瓷杯，重心不稳，整个身体突然向后仰倒。

柯樊看着柯念脚下一地的陶瓷碎片，惊慌的大声喊道："哥——"

然后下一秒，柯樊伸出去的手却被人狠狠一巴掌拍开。

柯樊震惊的看向来人，叫道："行知？"

周行知却没顾得上柯樊，转头紧张的问道："阿琛，念念怎么样？"

顾琛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如果刚刚不是他听到声音及时赶到，他的念念就会受伤！！！

"阿琛。"柯念委屈的小声叫道。

顾琛眯了眯眸子，将眼底深处的阴翳冷冽尽数敛下，他伸手将柯念横抱起来，温声哄道："念念不怕，我在。"

听到顾琛说"我在"这两个字，柯念再也忍不住，鼻头一酸，闷在顾琛的胸口呜呜的哭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