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就是神,并非是半神与半神相加就能相当,那是迄今为止所有生灵都无法达到的高度。
苍溟落地震碎地上冰雪伴着滑出好远才止住,金芒压迫下连站起来都做不到,只能无力躺在坑中。
白曜接住落下的江渝,周身青炎熊熊燃烧与神光对抗。他与这两个半神不同,并非同族没有受到那来自血脉深处的窒息压迫。
“小渝。”他抱着江渝,冰凉指尖描摹他的眉目,这幅面容即使再看十万年也不会倦,低下头极轻在唇瓣上吻下。
“手还疼吗?”
江渝目光颤动,读懂他眼中那份悲哀不舍,推着他胸口起身又要冲上去。
“别闹了。”白曜拉住他包了纱布的手在掌心握住,晶蓝色玄光包裹,狰狞伤口飞速愈合,小声道:“对不起,我不该让你受伤。”
他把江渝抱在怀里,像之前无数次那样,下巴枕在颈窝中,在一片威压与狼藉中享受这片刻宁静。
江渝察觉出他身上青炎越烧越烈,开始疯狂挣扎。“你松开我。”然而白曜的手臂却始终圈紧。
江渝嘶吼。“你骗我的事情我还没跟你算,你还欠我一个婚礼,我不要冥府权柄。”说到最后他感觉怀中人身体愈发冰凉,红了眼眶发疯哭喊:“把你的青炎收起来!”
“你知道的。”白曜的脸趴在他耳边,脸庞也被染成了青色,可能是因为命魂在燃烧,他的声音比以往都要轻飘温柔:“你和苍溟杀不死他,你能做的就是再次血祭降下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