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渝。”他毫不客气道:“你自身就是一个鳏寡孤独的命,白枫晓并没有什么真心护你。再这样损下去,你不会善终。”
“哎——”江渝不平道:“我跟白曜的事,你知道什么,别胡说八道。”这人总对白曜有很深的怨气,既然这样为什么还帮着他过来保护自己。闲着蛋疼吗不是。
“爱帮就帮,不帮拉倒,你回去吧,这件事我自己想办法。”
源伯雪依旧抱着手臂站在原地不为所动。他受了嘱托就要践行到底。
江渝也懒得再跟他掰扯,转头问男生。“尸体呢?我们可以去看一下吗?”如果运气好魂魄还在的话,说不定可以问一问,又或者如果遇到黑白无常的话,可以查一查。
男生胆小的抱着他手臂。“现在在楼上,一会儿要送到殡仪馆去。你要想看的话得尽快了。”
楼道里堆了不少东西,瓦楞纸箱,易拉罐瓶子,带着烂叶的大葱白菜在空气中散发出难以言说的味道。江渝跟着男生上了三楼,大门是开着的,一个女警正搂着沙发上泣不成声的女人肩膀安慰。
中年凌厉男警正跟法医站在床边交谈着这找不出原因的死亡。
男生敲了敲门,客厅上红肿眼睛的女人抬起头来。
江渝站在门口,礼貌道:“阿姨您好,我是秦绵语的同学,我……”他低下头,斟酌道:“想来看看她。”
女人显然没有心思关注更多,手里湿透的纸巾捂着眼睛,无力地往尽头那边挥了下手。
江渝跟着男生来到秦绵语的房间,房间透光很好,女生穿着睡衣安详躺在床上。她的神色十分平静,甚至都不像个死人。
源伯雪抱着手臂倚在门框上,随意瞟了眼女生尸体,目中闪过丝诧异,而后若无其事移开,什么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