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呵呵,意味深长。
江渝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现在是什么时候了,白曜呢?”
源伯雪掏出老式司南盘看了眼,准确无误报时:“现在是庚子年乙丑月丙子日午时六刻,白枫晓走了。”他还是习惯称呼白曜为白枫晓。
江渝:“……”能把这人送去历史博物馆吗?
他又问:“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源伯雪道:“不知。”
“好吧。”江渝勉强坐起来。“嘶——”熟悉的位置传来撕裂一样的疼。敞开的领口下露出胸膛,大片青紫遍布,江渝忍着疼一点一点呼出口气。
心里嘀咕:白曜那个憨批,让他放肆他还真就实诚的放开了弄啊。
源伯雪不愧是上古活下来的人,见他这幅衣衫不整的样子立刻抱着手臂非礼勿视的背过身去。“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只是个普通人,如此做法,下次你会死在床上。”
江渝顿了顿。“有这么严重?”
一声不屑的冷笑从鼻子里哼出来。“你以为呢?人与鬼交,若非他总是喂你舌尖血,肉体凡胎早就死了。可如此做法依旧止不了折损你阳气。”
“你不妨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
江渝半信半疑从柜子里抱了换洗衣服来到浴室。
他瞪大眼睛看向镜子里的人,有好一会都没敢认,只是一个晚上,他就形同枯槁,眼圈乌青,颧骨消瘦到凸起,就像是一个吸食过量毒品的瘾君子。难以置信的摸了摸自己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