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苍溟眉峰凌冽挑起,坚定道:“你被它囚禁万年,我不可能再为你打造一副牢笼。”

“大人。”一直眼观鼻鼻观心的虞渊开始劝说苍溟:“若冰雪之封补好,黎夏大人也并非一定要待在凉风。毕竟这十万年也相安无事。”

黎夏转生期间这十万年,昆仑也一直都相安无事。

苍溟撇着他,将信将疑似乎是在考虑,带着询问看向黎夏。

黎夏失笑,无奈妥协:“可以。只要冰雪之封不消,不死秘密不露,我可以待在山川陪你。”

苍溟当即释怀。“那好。”

只要黎夏不再孤寂活着,凉风存在或者毁灭都无所谓。

江渝不知道自己在床上躺了多久,手指上刮骨的伤口只是被楚云飞简单包扎了一下,缺少正当医疗处理起了炎症,没多久就发了烧,他缩在被子里,身上滚烫但又觉着寒意无孔不入,烧的昏昏沉沉。

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舔他手指,吃力又缓慢的睁开眼睛。

高烧让他的视线朦胧,一时间瞳孔无法聚焦。

“你醒了。”店员过来弯腰拿掉他头上的冰毛巾,江渝迷蒙环顾了下屋内,是个装修古朴压制的房间,戴金丝眼镜框的俊雅老板坐在摇椅上闲适的在看手里书卷——这里是书香路那个他经常为楚云飞买香烛的画材店。

江渝靠在一张躺椅上,手背还打着消炎的吊针,沙哑问:“我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啊。”那个看起来跟他差不多大年龄的店员倒了杯温水递过来。“我们前两天收到一个大订单,说是腊月二十五送五千支一级白烛到地槐花园六栋三单元四层401。”

江渝苍白的脸上透出不解,那是他家。

“我没定这些东西。”

“订单在这里。”店员掏出平板翻出记录来递给他看,在下单人那一栏上赫然写着两个字:白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