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什么托词借口都没有了,连辩解都没有,直接苍白的请求原谅。
江渝嗤笑一声,心里有股被死死拿捏住的恼怒,这劈头盖脸的“对不起”真像是耍无赖。白曜仰仗的,不过是他的感情,明明那么怕失去,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
江渝抬起眼睫,问白曜:“你真的不想说?”
白曜道:“不想。”
“好。”他再次把心底所有幽暗怀疑都压下去,仿佛对他来说原谅永远是那条唯一的路。
不知道自己还能扬汤止沸道什么时候,但自知离爆发不远了。
“我想回去了。”江渝撕开手上固定针头的胶带,缓慢把银亮的针拔了出来。尽管如此,还是有几滴血珠被带出来喷溅到了手背上。
白曜知道他心里有龃龉,不敢拒绝,只能小心的伸出拇指给他按住,指尖缓慢揉搓两下,让针孔就愈合消失了,抽出纸巾擦掉手背上血痕。
一路无言,回到家后,江渝换上拖鞋就坐在沙发上掏出手机不知道在跟谁聊天。
白曜杵在他身边并没有坐下,想要探寻但又不是很敢。江渝察觉到身边一直有根“电线杆”疑惑瞥他时,这人才顾左右而言他揶揄问:“我可以坐你旁边吗?”
江渝嗤笑。“坐啊。”不明白这强迫症突然怎么就这么在意他意见了,犯君子病了这是。
白曜坐下,江渝继续戳手机跟学委补请假条,原本只请了两天,结果医院三日游导致这样一周的课都旷了,确实应该好好贿赂贿赂掌握班级手册的学委大人了。
对方表示,这么长的假期有一点点小困难,但如果可以请一顿火锅的话就完全没问题了。
江渝轻笑,利落了回了个:“好。”摁灭手机,长长呼了口气倒在沙发上,可能是前几天小病集体爆发的原因,总感觉浑身很沉,手也一直暖不过来。
“胖子,胖子——”他冲开着门的厨房喊。“帮我烧壶热水吧。”
多喝热水虽然直男,但确实是万能滴。
他喊了好久下水道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哎,怎么回事?”江渝疑惑站起身,走到厨房透过打扫得干干净净的流水槽小口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