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白曜捡起脚边离自己最接近的那个抱枕拍打,轻飘道:“这家店老板姓白。”
江渝敏锐察觉这话似曾相识,果不其然。
白曜下一句就是:“叫白曜。”
江渝:“……”他从很久以前开始就有一个愿望,等以后有钱了天天吃这家店的东西,一日三餐都是鲍鱼捞饭和佛跳墙,现在这个愿望突如其来的就要实现了。看向白曜眼神比看向饺子都虔诚,从未像此刻这般亲切体会到抱大腿的快感。
蹭站起来把礼盒跺在茶几上,拉住白曜手臂一个转身摁在沙发上,真是熟悉又久违的狗腿生活,忍不住还有些怀念,盯着那张雪白的脸真挚道:“老板坐,这些粗活我来,您歇着。”
白曜歪了下头,好笑的看着这人戏精附体,
江渝安顿好老板,走进厨房双手撑在水池光洁面上,深吸一口气对准出水口咆哮。“死胖子别躲了,赶紧出来搞卫生。”
他会自己干吗?错了,那个罪魁祸首别想跑。
楚云飞在漆黑潮湿甚至散发着腐臭味的下水道里假装没听见,闻着腐烂的饭菜香味逃避了大术士威压无比惬意。
江渝早有预料,第一句话刚落下一句紧接着嚎:“再不出来我就把你吃的香烛换成农贸市场便宜货。”
阿飘同志一听瞬间精神,从出水口呼啸而出,气势磅礴胜似蛟龙出海!
他一股脑冲到客厅鬼哭狼嚎:“都闪开,让我来。我爱打扫卫生,谁都别跟我抢!”一边嚎着熟练从卫生间顺出扫把呼啦呼啦的开始挥舞,垃圾被带起的劲气风卷残云的收拾在了一起,动作之迅速,手脚之敏捷,打扫之到位——叹为观止。
江渝抱着手臂靠在厨房门框上,看他精神抖擞做业,很难想象这人生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锦衣玉食的多罗郡王。
只是几百年的时间,就能把一个人改至面目全非。白曜说这世间不变的只有变化,但还有一种东西或许也是永恒,就像楚云飞和白萍薇,白曜十万年的等待。
黄土枯骨,唯爱不朽。
白曜在一片飞舞的垃圾中提起盒子,走到厨房顺势把江渝推进去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