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曜一路眼观鼻鼻观心,放轻声哄:“冥界没有信号,我收不到你的电话。这几天事情又有点多……”瞟了一眼,旁边人丝毫不为所动,态度更软:“宝贝儿,我错了,我错了好不好。”

“呵!”江渝终于发出一声冷笑。“多稀奇,你白爷还有错的时候。”

白曜道:“你别跟我怄气了,回家以后你打我骂我都行。”

江渝道:“不敢。”

白曜无奈蹙眉。“好好说话行不行?”

回答他的是江渝的一抹冷笑。

“唉……”白曜冷硬的眉尾撇开,铁线勾勒的眼角此刻也垂了下来,面对江渝的怒火一时间没了办法。人神仙鬼他皆可冷眼杀罚,但面对这心尖上的人,唯有慌乱的束手无策。

回到家,江渝站在玄关弯腰刚换了一只拖鞋就被白曜熟练顶在门上,双手撑着禁锢所有逃开路线,低头吻了过来。

江渝凝眉,坚决又愤怒的把人推开,连日来胸口压抑的愤懑像被点燃引线的炸药顷刻爆炸。“别他妈碰我!”

“我……”白曜站在原地,如他所愿没有再动。“我承认没跟你说一声就走是我的错,对不起。”他伸出手指试探的去摸江渝脸颊,却被毫不留情拍开。

江渝盯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瞳孔,胸口起伏。“白曜,这么长时间,我在你眼里算什么?”

白曜双臂还撑在两侧没有收回来,不闪不避回视:“你是我的爱人。”

“爱人?”江渝冷笑着低下头,这两个原本很美好的字掺杂了诸多隐瞒与谎言后就成了龇牙咧嘴狰狞嘲笑的魔鬼,不断挑衅拉扯心底幽暗的情绪,江渝感觉那囚禁已久不为人知的另一面狂躁仿佛要挣脱而出,呼吸越来越粗重,他咬着唇,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在那股燥虐摧拉枯朽烧掉最后一丝理智前让这一切戛然而止,胸口被噎的生疼,不甘与悲哀又被不动声色压了回去。

他抬起头,有些疲惫的靠着身后墙看向近在咫尺的人。“你知不知道这些天我有多担心。”

“当初说好的一起解决,你却自己不声不响的离开不跟我联系。”说到这里,他眼中好像有什么晶莹剔透的东西在闪动。“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你让我怎么办?你让我以后怎么办?”

白曜察觉到他的反常,状似不经意瞥过他眼角那颗妖艳的痣,低头吻了吻他柔软的发丝,安抚道:“以后不会了,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