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渝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但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十殿身后的人可是苍溟。

“我跟你一起。”

白曜没有立刻回答,垂下眼,出了山洞后他把墨镜又戴上了,遮住了半张脸,让人看不清表情。沉默片刻才说了个。“嗯。”

江渝沉沉靠着松软的靠背上,这几天无论是体力还是脑力他的消耗都极大,被暖风烘着,身体缓慢放松下来缩进了柔软的靠背里,也不知道白曜是不是故意的,每辆车的座椅都那么舒服。

白曜车开的很稳,没过多久,江渝就在这种舒适的环境中哈欠连天,眼皮越来越沉,最终沉沉的碰在一起。

再睁开眼的时候,他看到的是楚云飞那张几乎要贴在他脸上的灰白大脸。

试问刚睡醒就看到一张鬼脸贴在眼前,那画面惊悚程度堪比午夜凶铃双倍再开个十次方,绕是江渝那根神经经过千锤百炼此刻也“砰”的断了!

“卧槽!”江他惊嚎中身体比脑子反应快了数倍,在第一个字尾音还没落下,第二个字还没发声时,阿飘同志就已经被他开大脚果断踹飞到了对面墙上,成了一张抽象派年画。

楚云飞像一张纸片,轻飘飘从墙上脱落下来,然后又像是给气球充气一样,慢慢鼓起恢复成了人形。

他飘过来气急败坏的指着江渝鼻尖痛心疾首控诉:“江渝,你他妈还想跟老子相亲相爱一辈子吗!”

“你给我滚!”江渝惊魂未定,手按着胸口暴躁吼了回去:“老子睡觉,你他妈离我那么近干什么,我脸上有花!”

楚云飞飘在半空翘了个二郎腿,瞟了眼锁骨,哼哼道:“你脖子上有。”

江渝直接被一口气噎在了嗓子里,噎的生疼。缓了半天最终只能爆了句粗口“你他妈……”

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楚云飞悠悠飘近,贱兮兮问:“你们这次去哪了,玩的这么野,啧啧啧……都带伤了。”大刺刺看着锁骨上血液凝结形成两排青紫痕迹的牙痕,啧啧道:“真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抖。”

江渝:“……”脸憋的通红,恼羞成怒下捞起背后枕头带着狠劲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