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江姐放下手,脚踩恨天高蹭蹭往前逼近,这两步间,那纤细的鞋跟都要被跺折了,一双杏眼逼人,自下而上盯着他。“那客人去哪了你该知道吧!”
江渝欲哭无泪,那个不知道是人是鬼是牲口的沧溟,还活不活在阳间都另算,他怎么会知道去哪了呢。
“我也不知道。”这次他是真的不知道。“我当时……”他想说自己当时晕过去了。可这听起来玄幻的有些扯淡。
“你当时怎么了?”江姐不轻不重的甩了下头发,露出一半的雪白胸脯胸口剧烈起伏,看起来就要压不住了。“江渝。”
“这些年我对你怎么样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自问从来没有亏待过你。房间里就你跟客人,跟炸过一样,发生过什么你不知道,客人去哪了你也不知道,你耍我呢!”
江渝已经没什么能说的了,垂下眼愧疚道:“对不起江姐。”现在他除了道歉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房间的损失我来赔。”
江姐眯了眯眼睛,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冷着一张脸勾起艳红的唇角,眼里的愤怒和嘲讽大刺刺的戳在江渝脸上。伸出一根手指摁在他胸口。“你赔?”手指抬起来又戳下去,一下比一下用力,伴着咄咄逼人的质问:“你怎么赔?你就是个穷学生。发生这种事我还敢留你吗,别人还敢用你吗!不靠脸吃饭你还有什么?找个人包了你吗!”
江姐的话堪称尖锐刺耳,江渝忍不住蹙眉,但确实是他理亏在先,索性经年来一张脸皮千锤百炼,还没蹙紧的眉头又缓缓松开。
算了,算了,选择性耳聋,就当没听见。
“他还有我。”白曜不知何时出现在二人身后,一把将他揽到身后,沉沉瞥着那只停在半空还没收回去的手。
江渝诧异道:“你怎么来了?”赶紧推他。“你出去等我,我来处理。”
白曜站在原地纹丝不动,他的推搡一点作用都没有,瞥着那只手,冷淡道:“不用,我来处理。”
江姐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了一遍,抱着手臂,白皙修长的腿斜挎在一旁,不屑道:“你是谁?我管自己的人跟你有什么关系?”挑着眉毛冷哼一声。“你别着急,等我跟他算完了,你肯定跑不了。”
这个人刚才跟江渝一起在房间里,出了事情她一向先管自己人,然后才跟外人算账。
没想到还没找他倒自己先送上门来。
白曜手臂上搭了一件外套,是江渝穿出来那件,刚才睡着的时候苍溟给他脱了下来,现在被他从灾难现场拿了出来,抖开给他披在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