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咯噔沉下,这样的情况只有一种可能,有人把他俩的联系切断了。目中噼里啪啦迅速结了层冰花,四周温度骤然降下去。

欢腾的人群缓缓停止动作,狂欢的人停下摇头,一道道惊疑声传来。

“怎么回事?”

“空调坏了吗!”

“服务员,服务员。”

正当大家为这突然下降的气温惊呼喧闹时,始作俑者的人在这群魔乱舞中突然感觉到了一丝气息波动,尽管很微弱,可他终于找到了,仿佛是茫茫黑夜中的一点光明。

没人注意那道漆黑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

“哗啦”豪华的包间门被大力踹开,齐齐裂向后方又砰砰撞在墙上。

苍溟坐在沙发上,轻轻抬手便化去席卷而来的罡风。

江渝闭着双眼枕在他腿上,头发被全部拨到脑后露出整张好看的脸,呼吸均匀,好像睡着了一般恬静,轮廓线在灯光下清晰柔和,眼尾的那颗痣露出来,红的愈发妖艳。

白曜双目随之变成了血红色,咬着牙,冷冷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如果说以前江渝评价他冷着脸吓人,那现在这幅面相堪称惊悚。

猩红的唇角扬起,苍溟将食指抬到嘴边做了个噤声动作,愉悦却又缓慢道:“我做什么你应该清楚。”

白曜当然清楚,鬼魅一样的影子在原地忽闪而过,瞬至眼前,鸣鸿在这一步间已经握在手上,朝着苍溟便是狠厉的一刀。

苍溟足尖轻点,不急不躁的躲开。

沙发被劈成两半,雪白的天鹅绒洋洋洒洒溅起,在空中飞舞打转。切口利落整齐,断裂两边对着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