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点特殊。”江姐道:“那个客人有点例外,那是——”说着,那边传来了一阵喧嚣。隐隐听到桌椅板凳轰隆倒地跟玻璃破碎的声音。“哎呦我去!”江姐匆匆道:“有个喝醉的傻逼闹事,你一会儿过来看看就知道了。”

“大王,给我摁住。”电话那头传来高跟鞋哒哒跺地声由近及远。

“老娘让他知道什么叫花开富贵!”

“嘟嘟——”电话挂掉了。

江渝看着自己财神屏保界面拧着眉头,无奈又一头雾水,拖沓着朝病房走去。

随手抓起搭在衣架上的大衣套在身上。

江湘琦见他收拾着要出门,忙坐起来,有些紧张抓着被子。“哥,你要去哪?”刚才的电话她隐隐听到了一点,猜的出是酒吧打来的。

江渝一只脚已经踏出门了,听到她喊,歪着头回身,浅褐色头发垂在黑色大衣上,发梢柔软的打了个卷,下眼睑往上眯起,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放心,最后一次,以后不做了。别等我,你早点休息。”

江湘琦欠起身,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犹豫空挡江渝已经拉开门大步离开了。

天已经黑透了,街上灯红酒绿,车水马龙,夜宵,烧烤摊都摆出来了,冒着烟熏火燎的热气,不知道是哪家店还放着劣质的dj轰隆轰隆。

医院对面的公园里上有一群大妈在跳广场舞。

掺杂炫酷的民族风群魔乱舞。

江渝裹了裹身上外套,这才发现自己随手拿的竟然是白曜的黑色大衣。他的肩膀没有白曜的那么硬挺,裹着大衣单薄消瘦。白曜穿的时候像是参加葬礼一样庄严肃穆,而穿在他身上就有种沉稳雅致。

不管了。伸出手拦下辆绿牌出租车,拉开车门钻进去。“师傅,龙旗路328号bebar。”

“好嘞。”计费器滴滴答答开始响,师傅在前方路口变道掉头,绿色出租车游鱼一样汇入形形色色的下班归家车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