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平常是不抽烟的,尼古丁能促进多巴胺分泌,达到传递兴奋和麻痹神经的作用,现世里疲劳的人喜欢用它来缓解压力,短暂的逃避。

但这种东西对他是没有任何作用的,之所以会学,会随身携带,完全是因为那个人喜欢。

从江渝出生那一刻,他就在看着,这么多年,他都在另一个地方,用另一种方式陪着。

可这些,他都是不知道的。

身后车窗降下来,他回头,车内热气扑面而来。

江渝的脸还有点红,看着驾驶台讷讷道:“我穿好了。”

白曜笑了笑,绕过车头拉开驾驶侧车门坐了进去。

问他: “还疼吗?”

江渝别过脸去。“不疼。”

其实还是疼的,那个地方有轻微撕裂,现在这么坐着,痛楚不断传来。

“是我太心急了。”白曜拧开钥匙,把车从停车位里退出来。“一会去医院让医生看看吧。”

“不行!”他一口否定。“我要脸。”这要让医院医生知道了,以后再没法直视那群白衣天使们了。

白曜也不勉强,反手打方向盘道:“那一会儿我给你买药涂一下。”

江渝松了口气,弱弱“嗯。”了一声。

白曜没有接话,江渝低下头翻动手机也没有再开腔,两个人就这么默默的待在狭小的空间里,沉默逐渐蔓延,有什么情绪在酝酿,气氛诡异的让人压抑。

白曜偷撇了他几眼,江渝一直在低着头玩手机,不言不语,偶尔轻笑,眼中荡漾出轻松愉快神色。

心底不安随着沉默肆意生长,终于按捺不住,话到嘴边却又停顿了下,出口时已尽可能温柔,甚至带着点小心翼翼。“你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