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门口了。

这人无论早晨晚上,起床气大的六亲不认,烦躁抓了抓头发。“发生什么事了,地球炸了?”

外边很吵,人声喧嚣,还伴随爆破轰炸声,这让他想起很多年前,新闻联播每天循环美军进攻伊拉克,那狂轰乱炸背景就是这声。

白曜抱着手臂,看样子在凝神细听,淡淡道:“井里的东西出来了。”

“什么!”他一下来了精神,诈尸一样弹坐起来,蹿下床抓起外套就往外跑。可能是那声声呜咽的哀求,他总觉得井里的东西跟自己有关,当然,也跟好奇脱不了关系。

白曜叼着根烟站在门边,掏出引火符点上,缓慢抽了口,烟雾缭绕,漫过冷冽的脸庞。一把拉住往外跑的人,提醒道:“穿鞋。”

脚踩着冰凉瓷砖,他这才想起没穿鞋,又蹦跳着回到床边,一屁股坐下,手忙脚乱的穿,抽空问了句:“井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白曜笑了笑:“一会你就知道了。”

江渝问:“是厉鬼吗?”

白曜:“不告诉你。”

见又故弄玄虚,忍不住破口。“你大爷!”

出门前,白曜一只手搭上他肩膀,指尖有意无意勾着锁骨线描摹。“一会你谁也别管,顾好你自己就行了,知道吗?”

他这个绣花枕头一包草,在这些人人鬼鬼上,能管谁,睫毛往下铺了点,顺从点了下头。

美人在怀,忍了这么多天都没吃上,白曜叹了口气,掰过脸来亲了下嘴角,哄道:“媳妇儿乖,忙完这次老公天天给你吃好吃的。”

江渝不知道他脑子里又再想什么龌龊事,抬起胳膊肘捣在身后肚子上。

“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