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狗血也被视为最为污浊之物,能被黑狗血封住的除了鬼魂,便是至纯至净的生灵。

“玷污?”他不解。

“嗯。”白曜罕见的没有给他解释,绕过石井,敲开最近处人家的门。

开门的是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大爷。村里就这么大点,来几位客人大家都知道,他们进村那天,不少人出来看,老大爷见过石叔亦步亦趋跟着他,知道是个大人物,赶紧侧身让进屋内。

室内光线不是很好,有些昏暗,土坯的房子墙上开了两个巴掌大的窗,窗台上还放了老式锡水壶和罐头瓶子,落了灰。地上堆了杂七杂八的衣服粮食,留下能站人的空间很小。三个人在一间屋里就有些挤,尤其是江渝一八零的身高以及白曜一八五以上的身高,进屋后一直低着头,不然就得碰到蛛网密布黑乎乎的天顶。地是黄土铺的,踩下去一脚高一脚低。

老大爷转了转身,却连个像样的凳子都没找到。只能看着白曜尴尬的笑。

这就是窘困落后地区人民现状。

江渝想,即使不搞农家乐,还是应该想办法修条路出去对外开放一下。

白曜低着头,推了推下滑的墨镜。“不必麻烦了,我问你几个问题。”

老大爷掇着手,连忙点头应着。“有什么问题您问。”

白曜开门见山道:“外边的那口井是什么时候建的?”

老大爷:“那井啊,那井可有些年头了,听老人说,当时建村子的时候那口井就已经在那里了。”

“关于那口井,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传言。”

老人想了想:“没有,那口井是石叔他们家世世代代看着,没什么怪事发生。”

“世世代代?”江渝敏锐捕捉到这个词。“那样一口破井又不会跑,有什么可看的?”

老大爷:“那口井在我们村有些年头了,算是老东西了,逢年过节还会在井边祭拜什么的。石叔他家世代都是村长,看着那口井,怕娃娃们乱丢东西进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