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渝别过脸去,感觉胸口跟脸都烧的慌:“你别说了。”
他身上散发着酒气,因为喝醉,呼吸比平常要粗重,唇瓣细微开合,吐出混合着他味道的气息,发丝沾在脸颊,脸颊更红了。
白曜微微站起来一些,几乎是不受控制去靠近,江渝没有躲开,甚至仰起头回应,柔软的唇相碰,深深的一吻。
顺势将他推到在床上,指尖摩挲着腰带,却还是忍住了本能的冲动,声音低低,不知道第多少遍蛊惑问:“跟着我,好吗?”
心脏被猛的敲击了一下,失望自心底蔓延开来,江渝微微后仰,呛出一声笑,把他推起来,拉开距离,双手朝后撑着床,锁骨高高突起,似笑非笑。
“如果我说好,是不是下一秒你就会在这张床上把我办了。”
白曜一愣,因为他确实是这么准备的。
“不好。”江渝笑了笑。“白爷回房间去吧,太晚了,我要睡了。”他又顿了顿。“你要真憋不住了,执意想走个肾也行,我就当出了趟台,价格好说。”
“你……”一句话让白曜从色令智昏状态清醒过来,他从没对他动过气,但这次真的恼了。“你当你自己是什么了!”
他没气江渝把他想的龌龊,而是气他把自己看的轻贱。
江渝当着他面把衬衣扣子一颗一颗解开。“开个玩笑呗,生什么气。”
把衬衣扒下来就要脱裤子。白曜转过身去,手紧握着,指关节嘎嘣响了一通,深深呼了口气,才将那井喷的怒气暂时压了下去,缓缓吐出四个字。“好好休息。”
总有一个人,他能把你气死,但你却舍不得对他冷脸。
夜晚,万籁俱寂,落后的村子里没有霓虹灯,没有广场舞,没有震天响的音乐也没有哔哔一整夜的车水马龙,此刻在这个寂静的村里,连丝光都没有。
白曜双腿交叠,大刀金马的坐在正对门的椅子上,面前地板上缝里插了一根黑色的香,一点零星火头在漆黑的房间里闪动,那一点光映在眼里森寒,他微抬着下巴,手指搭在膝盖上,静静的看着面前香。
洁白香灰掉在地上,一阵阴风刮过,房中窗帘呼啦呼啦被吹起来,吹的那一头银发在空中翻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