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指着江渝,一脸痛心疾首。“你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啊你!当年是谁帮你闹鬼压租金的,没有我你能住上这么宽敞又便宜的大房子吗!不就受你点香火,现在用不着我了,就想除了你爷爷,我告诉你,我可不是吃素的,我脾气不好,我会作祟的,我……”

江渝翻了个白眼,一句话堵住他的哔哔赖赖。“你是桥还是驴?”

楚云飞:“……”

“想哪去了。”

一边擦身体,一边把昨晚的事简言意骇讲了一遍。

“这样啊。”楚云飞安静下来,悠悠飘在空中。“你有阴阳眼看到这些东西很正常,以后还是尽量早点回来吧……”

江渝苦笑。“我早点回来赚什么,咱们三个集体面向东南喝西北风去?”

楚云飞挠了挠头,没有说话,他一个死了几百年的人了,对西北风没什么概念,对赚钱也没啥概念。

眼里还是一枚铜板买两颗白菜的物价,江渝第一次让他看到农夫山泉,这货瞪着眼睛质问:为什么这水要钱?喝了能飞升吗?

江渝将衬衣扣子扣好。“昨晚那个男的,究竟什么来头?”

昨晚那个白头发的海王,虽然看起来奇奇怪怪,但确实是个大师。这些年因为人人鬼鬼,跳大神的他接触过不少,十有八九都是骗子,这种真材实料的还是头一回遇到。

楚云飞飘在空中翘着二郎腿,嘚瑟道:“按你说的,一头白发还是二十岁模样,那应该是白家的人。”

江渝不知道他在嘚瑟什么。“你怎么知道?”

“切。”楚云飞用一种看土包子的眼神撇了他一眼。“人鬼两界,谁不知道白家。”

江渝露出慈母般微笑看向他。

楚云飞道:“我指的是道界跟冥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