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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突然间被深红色代替。

压在之上的指骨绷紧了一瞬,指节弯折处泛出白,修长匀称的手被另一只手完全覆盖住,手的主人肤色全部偏向白,放在一起本该赏心悦目,但那指尖和手掌下感受到压力而变色的玻璃独独为之增添了暧昧的色彩。

俞安身体颤了下脸腾得红了不少,偏过脸妄图避开,腰间的手臂拦住了他的去路。

他努力想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更凶巴巴的,可惜微抖的尾音暴露了情绪,“靠!不准咬我耳朵!”

本该光洁的耳垂上多了个含着水汽的牙印。

陆宴锦以前没有刻意碰过这里,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反应会这样大。

手指不由地蜷缩了起来,握住时感受到了手心里的汗渍。

平日里备受忽视的耳根升腾出细密的悸动,俞安差点就想动手捂住耳朵不让对方再碰。

因为这动作太过丢人而作罢。

陆宴锦在他说完之后听话地放开,弯腰把额头靠在他颈侧,正在怀疑人生的oga后颈不自觉地散发出微弱的信息素,浓度并不高不会挑起alha生理层面的冲动,但又好闻得过分。

引得他总是想对信息素的主人再近一些。

他垂下眸把人拥得更紧,半是认真半是打趣,“你凶我。”

俞安板着脸想了会儿,终于意识到陆宴锦说的是自己脱口而出的那声脏话,心里想笑嘴上还要硬气地说,“凶你怎么了,alha还这么脆弱吗?”

陆宴锦抬眼盯着自己留下的那道印记,压着深深的情愫,外面的路灯早已亮起,透过雨幕和窗户在眼底映出一道流光。

手不由分说地把顺着僵直的腰肢下滑,最后停在小腹,嘴里答道:“嗯。”单个的字透露出不知名的暖意。

陆宴锦的家是复式二层别墅,由军队统一配置,现在所在的小区里住的全部是高层的军官,平时都是大忙人很少露面,再说天色早已阴暗又有天气的影响,当前外面路上安安静静根本看不见人影,只有朦胧连贯的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