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对自己的身体这么不上心?”
俞安哪里能知道他会虚弱成这样,过去将近二十年的人生经历只会告诉他你很强没关系只管浪,不能完全怪他,他只是低估了病症的来势汹汹。
俞安不自在地抓着身上的床单,嘴硬强调:“我都是病人了,受不了训。”
陆宴锦笑意沉沉,“没有想训你。”不知想到了什么,这丝笑瞬间收敛,“下次别这样了。”光脑空间里看到俞安断开联系的那瞬他所有严重结果都考虑过一遍,此刻还能够回忆起突如其来的惶恐。
“哦。”俞安干巴巴地答应。
下次会不会遇见这么严重的发烧都不一定,毕竟平时他的身体素质好到可以几年不生病。
对方默默地看了他半天后起身,衣袖的袖扣泛出一道温润的流光,惹得俞安闭了闭眼。
俞安看他站起来刚想让陆宴锦顺手帮个忙,就见后者在他出声前径直走到桌前倒了杯水,然后回来把水杯直接塞到他手里,看着明显有话要讲的人施以倾听的姿态。
本就是想喝水的俞安默默咽下去嘴边的话,换了个话题,“我这几天可能参加不了训练。”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这件事,听完陆宴锦简直要被他气笑了,刻意说反话:“为什么不行,我们俞安这么厉害,带病训练想必也不是问题。”
俞安不自然地摸摸睡到翘起的刘海,小声道:“你不要阴阳怪气嘛。”
陆宴锦:“……”
捧着杯子小口喝完了整杯水,唇上沾染了些许水汽让面容顿时鲜活了不少,面前被人递来一张纸巾,俞安向来没活得这么精致过,接过攥在手里也没用。
仔细注视着陆宴锦的脸,俞安放下杯子盘起腿坐,表情无辜,“你在生气?”
对方从嗓口发出一声轻笑,当然看起来更像是冷哼,口是心非道:“没有。”
“我想也是,生病的是我你也犯不着生气。”
“……你说得对。”陆宴锦抬眼望着他,眸中暗色翻滚,语气生硬地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