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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陆宴锦的角度,可以闻到清淡却让人沉溺的果香,他近乎执拗地想靠得再近些,又因为潜意识的阻拦维持在眼下的距离。

第一次被人这样说,俞安他只知道自己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却无法明确感知好闻与否。

俞安轻啧,低头露出雪白的后颈,腺体上无任何遮掩,“咬吧。”早点恢复正常他还能轻松些。

他这么直白让陆宴锦临时标记的做法,不亚于是给高烧的病人再添上最后一把热气,对方搭在他腰际的手收紧,抵制着用尖牙刺穿腺体的本能,唇色因为失血苍白到毫无血色,“你在说什么?”

俞安不解地抬起头,看在陆宴锦状态实在算不上好的份上耐心给他解答:“让你临时标记我,这样你的易感期能度过得轻松些。”

“不用。”陆宴锦狼狈地错开脸,想将他推开又舍不得。

他心底不断叫嚣着标记和独占oga,那些过火的想法如同于枯木上肆意繁衍生根的野藤,汲取所有可以侵占的养分向上生长,妄想从暗无天日间重获难得的光明。为了不让这些负面情绪造成难以挽回的局面,陆宴锦首次知道什么为恐慌,他过去二十几年未经历过的复杂心境,今天一并体会。

“只是咬一口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临时标记过一段时间会自行消失。”俞安眉间无奈,不知怎么样能够说服他,试探地道:“再不然你怕我吃亏就让我也咬回来好了。”

也许易感期的alha是真的不能拒绝oga的话,陆宴锦跟他对视片时,没能坚持住本心,乖乖低头把脖颈凑到他唇边,无声地催促着。

俞安:“……”他对标记alha没有兴趣的,不对,他根本没有标记别人的技能好吗。

伤口流血不断需要快点处理易感期的事情也耽误不得,为了防止陆宴锦再拖下去,俞安最后破罐子破摔地张口在上面胡乱咬了口,没用太大力气,对方后颈处立刻多了个圆圆浅浅的牙印。属于对方的信息素浓度继续飙升,快要让他喘气都变得困难。

陆宴锦下意识地抬手触上牙印描摹着形状,手压住俞安的后背把人压向自己眷恋地拥住,煞有其事地说道:“我是你的alha了。”

俞安脸红了几分,立即捂住他的嘴,“你别乱说。”说再多他也只管咬人,不会负责的!

“好了,礼尚往来,快咬。”他往下扯扯衣领,表情凶恶地道。

大有再多话他就要打人的威胁意思。

皮肤上抵上温凉的尖端,没等俞安回过神来时,颈上骤然传递过来阵阵尖锐的痛感,其中还附带无法言明的奇怪感觉,他闭紧了嘴,只担心一开口就是无力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