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撑着手边的花墙,弯腰呼吸有些急促,萦绕在鼻尖的是不知名花香和水果香混合的味道,本该清清甜甜的气味在发热期的特殊作用下夹带上一丝甜腻。
这是他信息素的味道,和俞安本人强硬的性格半点不符,甜软得不像话。
他紧皱眉心,眼角被激得一片绯红,眨了下干涩的双眼,视线里事物仍旧模糊不清看不真切,随着低头的动作肩膀钝钝地痛起来。
身体很难受,没有抑制剂来控制更没有alha的标记,心情更是低落下去,就算俞安再怎么不愿,生理反应也不是他可以控制的。
过去近乎二十年里,俞安没有哪次像今日般狼狈。
失去意识前,他心里有且仅有一个想法。
靠,他喵的。
……
醒来时他正被人提在手里,视角有限,最先看见的是军装上的熠熠生光的金属纽扣,再往上是弧度好看的下颌。
是的,被提在手里。
他眼下不过别人巴掌大。
俞安不甚清醒,只知道自己是在拟态期,也许是变成哪种幼崽了,总之体型不大。
身体荡在半空,俞安又神志不清,本能地露出虎牙摆出攻击的状态。手腕就在脑袋旁边,一歪头便可以不费力气地咬到。
“你咬个试试?”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陆宴锦目光复杂地望着他,从表情中看不出心里所想。
说罢手上多了个牙印,整整齐齐明晃晃地摆在腕部。
陆宴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