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唯一能确定的。”沃修在看见崖会泉时想,“也就只有我多半确实很喜欢你这件事了。”
而崖会泉眼中,他只看见了朝自己奔跑过来的黎旦旦,还以为猫是又出去放风,不知道去附近哪个公共景观园林区里玩了。
刚到家的崖会泉弯腰抱起猫,手指放松地埋进黎旦旦密实皮毛里,他揉搓一把猫脑袋,“先斩后奏”地通知猫:“让百里替你看看小领结和猫礼服之类的物品,过几天带你出门玩。”
黎旦旦再次被强调将要出门,方才所有百转千回的想法就瞬间稀碎。
沃修冷静在心底做了场大扫除,把于事无补的感慨都扫去一边堆着了。
他心说不,算了吧,还是别先管那么多苦大仇深与复杂纠葛,想太多不如关注眼下。
所以崖会泉要带黎旦旦去见沃修了,怎么办呢?
宴会上借着花前月下去深情表白来得及么?
而且据他观察,他觉得崖会泉不像对沃修毫无想法的样子……等等,崖会泉不像毫无想法的样子?
黎旦旦耳朵蓦地一动,猫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他默默自人大腿上撑起了后爪,从慵懒趴着改成端坐,抬头仔细去探究人的神情。
“……你看我做什么?”原本在给黎旦旦梳毛的崖会泉问,他口吻很平常,手上动作也未停,然而神态却不知怎么,隐约显露出了一点欲盖弥彰,看向黎旦旦的眼神还仿佛隐藏两分亏欠。
黎旦旦——沃修仔细想了想,他就骤然反应过来一件事。
他发觉这个家里,好像不仅是他在藏着小秘密,他曾对于某事反复欲言又止。
就在他眼前,这位姓崖的先生,他曾在数月以前就跟猫结了婚,如今是黎旦旦先生的合法配偶,两人具有受法律保护的婚姻关系。
然而崖先生至今为止,但凡对他的老对头沃修提起黎旦旦,从来都只说“猫”,“我的猫”,而只字不提结婚与配偶的事,言辞间大有模糊猫伴侣身份的嫌疑,疑似试图把它淡化为普通的铲屎官与猫的关系。
沃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