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崖将军被自己失误的攻击反弹,把自己给气到了。
他当时是真的很烦,不只一回的思考能不能把旁边人塞进海里。
他自己就也想不到,在这事过去很久以后,有朝一日他再回想起来,吵还是会觉得吵……却竟也有点怀念。
“我上次说能让我随便说话的人不多。”十七年后的自家房间里,崖会泉抱着猫,看着模拟器下的通透海面,光影从他眼睛里流淌过去。
他对猫说:“一个百里,一个你,再一个这一位。”
他又沉默了一下:“不过这位退场的有点早,所以一般做除名处理,他自己跑太快,不能怪我不把他作数。”
黎旦旦动了动,猫依稀有些愕然,像为获得的信息愣住。
崖会泉没有察觉猫的异常,他注意力还放在遍布房间的投影上。
“知道我为什么今天想要看看礼盒,像追忆童年一样在房间里开非办公性质的全屋投影吗?”他说,对猫提了个问题。
黎旦旦还在愕然,猫也难以回答人言。
于是人自问自答:“因为你。”
猫就终于回过了神。
人将头微微低了下来,猫与人对上眼睛。
有那么一瞬间,黎旦旦几乎以为崖会泉是发现了什么,对方简单吐露的三字答案让他不着痕迹一震。
但崖会泉当然就还没发觉猫最大的秘密,他说因为猫,是出于另一个原因。
距离那场小型尴尬还没过去太久,感官传达的信号永远最直白热烈,所有密集分布着浅层神经末梢的地方都是只要稍作刺激,便会给生理机能带去无可挽回冲击,进而引发连带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