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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份闪躲在猫的灵巧与敏捷下显然没多大用处。

黎旦旦好像从喉咙里“咕噜”了一声,听着竟有点像在嘀咕,又像猫在为人无谓的条件反射笑。

崖会泉的脸很快被一个湿漉漉的小东西挨了一下,带着温热的呼吸。

崖会泉:“……”

生平第一回 被偷袭到脸,罪犯还是自己的猫,人愣了起码有两三分钟,等他再低头,就发现,黎旦旦自顾自蹭完他,一点也没有不打招呼就擅亲人脸的自觉。

猫已然又把上身矮了回去,重新懒洋洋趴回人手臂。

偷亲犯好整以暇极了,把受害人衬得格外措手不及。

“……你从哪学的?”崖会泉又过了一阵才出声,他收紧手臂,没留意自己声音都柔和下来,神情里渐渐露出一点好笑和无奈,“我记得叛逆期与青春期应该是一块来,你这是无师自通学会叛逆之后,又觉醒了青春期的新技能?”

猫把蓝眼睛眯了起来,看起来就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崖会泉继续给猫捋起背毛,他手指在那片温暖毛绒中反复顺过去。

猫意识到人似乎不知不觉已又安静了半天,对方梳理毛发的手也不知不觉停了下来时,它轻轻一耸后背,便感觉暂歇的指尖在毛发间擦过。

人的手指与手腕都十分松弛。

就着靠在椅子里的姿势,崖会泉居然睡着了。

那张椅子远没有楼下小客厅的沙发舒适,也不像阳光房里的那些椅子尽管是实木质地,但都铺着蓬松柔软的垫子——它非常坚固冷硬,像是崖将军懒得考虑房屋布置,直接把会议室的金属椅拎了一把放进卧室。

压根不是以‘舒适度’为第一考虑要素制造的椅子,坐着就直教人难以放松,会下意识随着金属靠背坐得板正,它靠着睡觉当然就不太行,完全不贴合人体,崖会泉只肩背顶着后面的金属面睡了一小会,他肩膀微微挪动,像是人在睡梦里想要从不舒适的环境里挣脱开,这使他慢慢滑向一边,脑袋眼看就要滑出椅背横沿那有限的面积,快从一侧掉下去了。

他的怀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空了,猫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