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是特指某人还是泛指,在场的人谁心里都有数,谁都不敢吱声。
改完了训练菜单的崖将军又一脸天寒地冻地走了。
他当仁不让地先开始自己增加训练。
那乐曲本身就已足够烦人,吵得他当时恨不得带头在星舰上违规,掏枪把自家的所有扬声器给毙了,一想到这玩意的来历,想起那位域外联合的指挥官管这玩意叫“礼物”,再想想那人竟还有脸评价别人纯口嗨的“泼黑漆”是不礼貌……便更火冒三丈。
崖会泉没告诉过任何人,他在自己的专属训练室里还模拟了个“小流氓”的虚拟影像,当靶子用,以暂时替代对方本尊。
他是真的很想把人亲手逮回来,最好从俘虏到审问再到后续的看押流程,都能由他亲自一手办理,让他有个把这人关在小黑屋里打的机会。
因为沃修在送礼时还额外强调了“文化”与“古老姓氏”,那让这赠礼行为还显得很像一个双重讽刺。
崖将军当时并摸不太准对方是不是故意的。
崖会泉有一个古老姓氏不假,他居住的那套偌大宅邸里日常只有一个电子管家,好像和谁都没有走得太近,也没有什么亲密关系。
但当然,崖上将总不可能是自己分裂生了自己,他有亲生父母。
这个“有”,限定在他十岁又五个月之前。
不过即便是他十岁又五个月前,这个“有”也有的……仿佛欠缺了点什么东西。
崖会泉父母都不从军,他父亲是文化研究专员,母亲则是跟父亲算得上邻近领域的议员,两个人在工作场上认识,又因为恰好都到了婚龄,也都认为他们需要一份婚姻,他们手头的许多合作项目如果能有一份姻亲关系在,会在走各色繁琐流程时更便捷一点。
所以结婚对那两个人来说,是顺理成章,也是认真衡量过的最优解。
崖会泉则是一个他的父母又在恰当时间,认为他们是时候有孩子了,于是便按需出生的孩子。
技术发展至今,生育早已无需劳烦女性的子宫,成熟的体外培育技术与条件从低到高的培育中心应有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