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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事没事就捏它的小爪子玩,它的小肉垫疑似已被崖会泉拿去充当“解压球”,隔一阵就要被按一按,它也还是最多“咪”两下,连个爪子尖都没朝人探,并没有要为自己的“肉垫权”抗争一下的意思。

崖会泉过去从没有养过宠物,对猫这种生物的了解也不算多。

但凭着仅有的那点知识,他也觉得,他捡到的这只猫应当归在“性格很好”那一档。

他和登记系统废话半天,并没有改变他和猫登记了的结果。

猫配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也浑不在意,中途又跟崖会泉的手玩了一小会后就没了声息。

等一脑门官司的崖将军走出中心,把一个简单的“离开登记处”走出了“我今晚就回来暗杀你”的效果,他突然意识到有个小玩意半天没动静了,再一看,发现口袋里有个毛团正呼呼大睡。

小猫睡着后整个埋成一团,一眼望过去,都不知道哪边是头哪边是尾,活像崖上将到了这把年纪突发少女心,往口袋放了个装饰用毛团。

你知道自己刚刚经历了什么吗?知道我们俩现在是什么关系,你自己的“猫权”跟我的婚姻自主权一块受冒犯了吗?

崖会泉当时对着睡着的猫无言驻步,在心里对他的“配偶”发出质问。

现实里他什么也没说。

他只把手又放进口袋,在小毛团上摸了摸。

睡着的猫依稀对这动作有所察觉,指尖下的小身体很快动了动,接着,崖会泉手指便被一团温暖卷过去。

他被邀请加入对方的“一起团团”队列。

满心烦躁情绪都因这份受到邀约而奇妙缓解,之后崖将军维持着面容上的冷酷,手却一直放在了口袋里,就连他查阅批复文件时都没拿出来,工作全凭单手完成。

猫在回家的路上醒了,也是他还没拿出的手最先发觉。

他感到小家伙在他制服口袋有限的空间里伸了个懒腰,原先一直温暖包裹指尖的毛茸茸略略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