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千棠也不跟他急,又说:“殿下讨厌我归讨厌我,但是道理确实是这么个道理,殿下想一想,你若是回去了,会让那些外邦人拿捏吗?”
萧怀鸣又冷哼道:“谁敢在我头上打主意,我送他们见阎王。”
路千棠笑了,说:“是这样,所以那些人才想要殿下的命,他们当然宁愿扶个傀儡,也不敢迎殿下回京啊——所以我方才说,那些人定然不安好心,他们为自己筹谋,哪管旁人死活。”
萧怀鸣觑着他,说:“那你想怎么办?”
路千棠说:“我前阵子就抓了个可疑的小子,还关着呢,等我审一审,回头来报给殿下。”
萧怀鸣看了他一会儿,突然说:“你整日跟我装恭顺,不嫌累?还是你人模狗样装惯了,这身假皮都长身上了。”
路千棠微愣,半晌抿了唇,说:“我先前说的,都是肺腑之言,我从未想要殿下性命,只是道不同,我也无可奈何,我敬佩殿下直率真性情,并不想和殿下为敌。”
萧怀鸣回头看了一眼屋内,冷不丁道:“所以你往我身边塞女人?”
路千棠微微动了一下眉头,说:“殿下这是说的哪里话,那姑娘是殿下自己留下的,怎么还成了我的不是。”
萧怀鸣不屑一笑,说:“少跟我装神弄鬼,怎么就那么巧,你当我是傻的?”
路千棠跟他笑了笑,说:“花鱼姑娘我是查过的,也的确知道有人雇了她,我探查了清楚,才敢送到殿下眼前的——但这件事并非是我的谋划,真真是巧合。”
萧怀鸣根本不信他的话,又说:“我姑且留下她了,但你若再捣鬼,我定宰了你。”
路千棠又是一笑,不置可否。
这边刚收拾干净,成日里躲在屋内的黄大人竟然登了门,一脑门的热汗。
路千棠稀罕道:“黄大人有何贵干?”
黄柄抬袖擦汗,哎呦道:“我的将军啊,可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