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宣还把那些怪谈都记了下来,拿给路千棠时已经记了不少,简直可以编成“迎城志怪说”一册了。
路千棠翻阅了一下,嚯了一声,说:“这么多,你不会别人说什么都往耳朵里听了吧?”
陈宣劈手夺走了,说:“这可是兄弟们辛苦几天问到的,你说话还真不客气。”
陈宣翻了几页,说:“有些有用,有些没用,我心里都有数了,都留着是想着万一哪天用得上。”
路千棠赶紧点头,说:“那你给我说说。”
陈宣挑了几页摆给他看,说:“这些是和山神献祭有关系的,说法不一样,有的说一年一个姑娘,有的说三年九个,不一而足,但是看起来,山神献祭在之前确实有过,而且一连很多年都在办,献祭应该是这两年才消失。”
路千棠皱着眉头,说:“既然如此,有什么确切的直接证据吗?”
陈宣一拍桌子,说:“奇怪的就在这里,先前住在玤山周围的农户病的病死的死,现在住在那边的,基本上都是新搬来的,一问三不知,都只是听说过的程度。”
路千棠仔细翻看了一遍,说:“那这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有人让他们消失了呗。”
路千棠神色不太愉悦,说道:“证明我们的想法是有可取之处的,不过——也说明,被迫害的百姓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多。”
陈宣叹了一口气,说:“没想到因为一个疫病,竟然牵连了这么多事情出来。”
路千棠哼笑一声:“应该说,要不是闹了疫病,迎城的百姓还不知道要怎么受苦呢。”
陈宣还没答话,突然门被敲响了,伺候的小厮进来说:“将军,有两位客人要见您,等在厅堂里了。”
路千棠莫名地心口一紧,问道:“是什么人?”
小厮答道:“客人说将军见了就知道,说是有要紧事相商。”
路千棠也不敢耽搁了,把纸张拢了拢,说:“你把这些东西收好,回头再细说,这些天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