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宣看了看他,说:“你有什么想法吗?”
路千棠望着潺动的河水,说:“如果真是每年献祭十八个姑娘,迎城肯定会人心惶惶——当然,我偏向于这个山神的说法的确存在,且被人有心利用了。”
陈宣嗯了一声,说:“那个胸腔碎裂,听着就像是心被挖走了。”
陈宣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说:“心——对了,你知道有一些偏方,是拿人心入药的吗?”
路千棠一皱眉,说:“好像听说过。”
陈宣又说:“不过我也只是这么一想,无凭无据的。”
路千棠在河沿边上站了一会儿,看着微微渗出亮光的天边,此时对岸已经有模糊的身影劳作走动了。
路千棠一摆手,说:“光想没用,我们去问问,那个山神的故事不一定是真的,不能死脑筋。”
路千棠说着又指挥道:“你回头去茶馆说书摊那里打听打听,那里的人最喜欢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说不定能打听到什么有用的。”
陈宣应了,往眼前的玤山望过去,说:“说起来,我们不如去那座山神庙看看。”
路千棠看他一眼,又往烧焦的玤山山顶看去,突然笑了,说:“是个好主意——我听说自从那场山火,没人敢上这座山了,方圆十几里都没人敢住了。”
他们说着话便寻着可以落脚的坚实小路,一路上了玤山。
这山烧得确实厉害,半山腰都是黑的,只有一些坚韧的野草灌木参差不齐地露了头,给山路留下一些除焦糊以外的颜色来。
路千棠又说:“说起来也奇怪,如果真有什么山神祭祀,我们来了迎城就该听说了,何故一点动静都没有?”
陈宣沉默了一会儿,说:“你还是觉得山神献祭是确有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