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担忧
姚章被收押候审,姚氏党羽被杀的杀流放的流放,姚太妃说是犯了疯病,也被禁足在自己的宫殿中,不许任何人探视。
一时之间姚氏高楼坍塌,宾客散尽,三法司会审不过是走个明面上的章程,再说证据一把又一把,翻案几乎是不可能的。眼见盛极了几十年的姚家终于要变成一捧青灰了。
萧利从也尽可能摆出仁义姿态,命人重查定北侯府的案件,但由于已经过去了十多年,只有几个老臣和旧部可以说上两句话,路千棠手里也就只有父亲留下的手札——其实眼下,冤或不冤,左右也不过陛下一句话。
按祖制律法,定北侯薨后应当追封入王侯陵寝,当年不明不白是因为一个叛乱的疑云久久徘徊不去,而如今姚家轰然坍塌,想给定北侯清白实在再简单不过,只是已经过了小半月,宫里那位半句也没提这事。
三法司的章程也走得差不多了,瑾王殿下很信守承诺地把路千棠交上去的手札又要了回来。
路千棠还穿着朝服,现在真是一点都不避讳,坐着瑾王殿下的车驾跟人回来了。
路千棠随手翻了翻,皱着眉头说:“陛下现在是什么意思,一说追封的事情他就容后再议,马上姚章的案子都要审出来了,这会儿再不议,还得等到什么时候。”
萧轻霂缓缓走到他身后,轻拍他的肩膀:“按理说爵位封号也该还给你了,也是一句话都没有。”
路千棠抬头看了看他,说:“殿下……”
萧轻霂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笑说:“我有预感,有大事要发生了。”
路千棠疑惑地看过去,抢走了他倒好的茶水,自己喝了,说:“什么大事?”
瑾王殿下也不恼,自己又拿出一个茶盏,重新倒茶,说:“近些日子通商口开了,边境不会很太平。”
路千棠乍一抬眼,说:“这么快吗?”
瑾王殿下那双凤眼露出轻佻的笑意,没接他的话,只说:“你那个小师妹,好像来郢皋了。”
路千棠露出很疑惑的表情,问:“她来干什么?”
萧轻霂笑说:“你都不知道,我去哪里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