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怀鸣进宫后都没见到萧利从的面,就被安排好了住处,他的一切都被安排得妥帖,萧怀鸣也没什么好发作的,再加上京西营的人全程陪同,萧怀鸣也不好去见什么人,便没有再兴风作浪。
宫里当天就下了旨,说是体谅梁王舟车劳顿,让他带人先行休整两天,两日后在宫里为他摆了洗尘宴,到时再进宫拜见。
这时秦欢翎带的人也到了郢皋城外,萧怀鸣进京的时间比他们预估的要早了些,眼下梁王已经进了京,为了以防万一,路千棠不好再待在郢皋,还没能好好亲热一会儿,就跟萧轻霂商量着,准备在当天关城门前离开王府。
萧轻霂有点放心不下,说:“上次你回京勤王,可算是把萧怀鸣得罪透了,再遇上他,你有什么想法?”
路千棠笑了笑,说:“我既然做都做了,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所以这次可千万不能输,梁王确实待我不错,这回要是栽他手里,我得被他剁吧剁吧喂狗了。”
萧轻霂也笑了,说:“你这么想最好,千万别心软把自己栽进去。”
路千棠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说:“我对他心软什么,我最脏心烂肺了。”
萧轻霂笑了一声,说:“你可真会说话。”
路千棠凑过来亲了亲他的脸,说:“我就对你心软,不对你脏心烂肺,别的不用担心,我掂得清,要是输了,我们都得玩完,我可没那么蠢。”
萧轻霂眼波微转,笑说:“嘴越来越甜了,哪里学的?”
路千棠跟他笑笑,蹭过来说:“这还用学?都是大实话。”
萧轻霂摸了摸他的头发,收了玩笑的神色,说:“小心为上。”
晚宴转眼就到了,萧怀鸣换了身衣裳,没穿甲胄,终于有了些贵公子的模样,这几天待得还算顺心,一方面碍于宫里的眼线,一方面确实没想起来,完全忘了要跟姚章通通气,自己过得悠哉游哉的。
萧怀鸣一早就进了宫,去见了他的母妃,昔日的姚贵妃如今住了太妃宫,风韵不减当年,仍是贵妃时傲气凌人的派头,看见儿子时才算是有了几分柔情。
萧轻霂来探望顺太妃,正陪她在御花园的凉亭里喝茶,正好瞧见萧怀鸣随着姚太妃也往这边来了。
萧轻霂往外看了一眼,实在不想跟他们起什么冲突,便开口道:“娘娘,风大了,不如先回去吧。”